可那不是他们丢了的孩子。
陈淮西越来越惴惴不安,想做一个完美的孩子。
想要被看见,想要不被丢下。
可是陈冲只看得见喻言,喻言心里最喜欢的是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个家里有太多的秘密,藏在陈淮西的心底,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还是喻言先发现这个扭曲的孩子。
喻言和他说:“放松点,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死水,淮西,你也是,不是既定的程序,是允许错误出现的。”
陈淮西发自内心地说:“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的情绪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会让我感到放松。”
“可是淮西啊,”喻言摇了摇头,“人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
“可是我会的,”陈淮西很笃定,“我会的。”
喻言没有办法,只是说:“那你记得,我们会一直都在的。”
陈淮西愣了愣神。
迟来的鼓励和支持只在他脑海里轻轻掠过,没能掀起惊涛骇浪,对曾经渴望得到的关怀,现在他也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表示他知道了。
陈淮西还是相信。
他会一直理智,他能一直理智。
陈淮西不知道,过分地掌控自己的情感,只使用理智生活只会让未来某一天理智坍塌后,他会失去对情感的掌控。
泛滥的爱意,或好或坏,或喜或悲,他甚至没有掌控的能力。
听她由她。
陈淮西的痛苦持续着,在呼吸时会牵扯着全身的筋骨,只要还能呼吸,痛苦就会存在。
记忆里,最后的阳光定格在年幼时的泰晤士河畔,此后漫长二十多年,他都落在潮湿的阴雨中,独来独往。
可消失匿迹的太阳又重新在泰晤士河出现了。
他不能,他绝不能让太阳再消失。
“我决定……”
陈淮西的目光紧紧盯着梵西说话的唇,张合的唇瓣的形状和耳朵听到的声音是否一一对应——确保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原谅你的一见钟情。”
“也原谅你的阴谋。”
是否真如他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