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秦莫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旧清冷如霜。他一袭白衣立于暮色中,身影挺拔如松,唯有衣角随风轻扬,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了几分生气。
洛初夏蓦然回首,眉梢一挑,佯怒道:“你一直都是这副冰块脸的模样吗?”她的脸颊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红,眸中却藏着狡黠的光。
“我”秦莫离一怔,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他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回应,最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无言的雕像。
“哼,呆子!”洛初夏轻哼一声,转身大步朝前走去,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背影看似决绝,嘴角却悄悄扬起一抹笑意。
秦莫离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迈步跟上。
“唉,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怎么就”秦莫离与洛初夏刚行至城外,便见河道旁围满了人,几名衙役正在人群中穿梭忙碌。
“出什么事了?”秦莫离眉头一皱,与洛初夏对视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大娘,这是怎么了?”人群外围,洛初夏寻了不住抹泪的老妇人,轻声问道。
“唉,造孽啊是城东卖鱼的老张头,前些日子才刚与女儿团聚没多久,昨儿个打鱼时竟双双落水捞上来时,父女俩的手还紧紧攥着呢,真是太可怜了。”
“什么!?”听到这里秦莫离目光微缩,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拨开围观者后,只见草席上静静躺着两具尸首,正是老张头和他女儿红菱。二人面色青白交加,交握的指节已经僵硬发紫,显然死去多时。
“怎么会这样?”
“打鱼落水?”秦莫离不自觉间指节攥得发白。就算他不是专业的衙役,也知道这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打了一辈子的鱼的张头怎会无缘无故淹死在最熟悉的水域?这说法简直荒谬至极。
他刚想上前去寻衙役要个说法,却被身后的洛初夏拉了回来。
“那张老汉明明就是被人害死,为何要拦我?”看到洛初夏的举动,秦莫离面露疑惑之色。
洛初夏摇了摇头,开口道:“你都能看出的道理,难道那些常年办案的衙役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