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舟怒道:“求救?我告诉你,我是国公府的小公子,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不说实话,我就……”
眼看着事态越闹越大,司沐颜迅速走到司行知面前,伸手拉拉他的衣袖:“爹……盖棺定论,自古如此。”
司行知身子一颤,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留恋地看着两个儿子敞开的棺木,到底还是抹了一把泪,上前拉住封子舟:“小少爷勿恼,他们是草民的儿子,草民最清楚不过的,他们怎么可能是中毒身亡?分明是……积劳成疾,所以骨头的颜色,才如此不正常。”
封子舟大惊失色,喊道:“姑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姑父,那是表哥表弟,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司行知不看他的眼睛,说道:“是,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封子珩看了眼司沐颜,微微一笑道:“既然属实,盖棺吧。”
他的人行动迅速,很快两块墓就恢复如初,若不是上面的土是新填的,真让人看不出这个下午傍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然而封子珩没有立刻回县城,却又到了司家,将小弟喊到跟前来:“你跟着你爹看书,学得如何了?”
小弟道:“小人愚笨,学不得爹爹半分。”
封子珩去看了看他的书架,都是些普通开蒙的书,还有些略显深奥的,上头有些笔迹,多数不是小弟的字迹,便点着问了几样。小弟一一作答,但他见解不深,答起来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
旷大人在旁边看着,摇头指了几处的错误。
小弟便局促的用手搓着衣角,再问便连声音都小了,话都说不出来。
封子珩放下书,对他说:“瞧着也不是不用功,你这脑子,不如你兄长远矣。”
一行人就要离去,封子舟不想走,但被封子珩的人绑着送上马车。
二妹拿着包袱追出来,对封子珩说:“大人,小公子在家中居住时,对民妇与女儿多有照顾,且教授民妇诸多东西。这是小公子指导民妇书写的册子,还有民妇自己的一点意见,不知大人能否通融,让小公子带走?”
封子珩点头示意,他的近卫便将包袱打开来,里头是十来册装订好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