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颇有些诧异:“竟是个胸怀大爱之人?”
封子珩继续说:“小女肖似她母亲,十分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且不是多话之人。”
太后笑道:“哀家记得婉儿那孩子,从小活泼好动,与公主郡主们相处从来不怯场,知道如何做对她最为有利。当初司行知竟与邵琴说这孩子狡猾,却以为所有人都与他一般,是个榆木脑瓜吗?”
又问:“对了,说起榆木脑瓜,彤儿丫头呢?彤儿最肖似她爹,小小年纪就古板不懂得变通,那孩子可还好?”
封子珩便将携带的册子拿出来,交由嬷嬷呈上去:“回禀娘娘,听闻二姑娘已经成亲,只可惜相公早逝,都未能看着她的孩儿出生。性子与幼时一般,也有些古板,却也不是愚笨之人,这册子,便是子舟在岭南时,教授她律法,她书写的东西。”
太后眼神不太好,仔细看了许久,才笑:“字不好,可不像她爹。”
继续看,又笑:“没什么文采,还算朴实。”
她原本还想看,却又精力不济,将册子合起来说:“你特意带回来,是觉得有用?”
封子珩说:“是对如今大周律法的理解与建议,其中很多地方言之有物,臣以为可以交给宁王殿下。”
太后“嗯”了一声:“你觉得有用,就是这姑娘的好。”
封子珩沉吟片刻,方道:“娘娘,臣……是否可以向宁王殿下谏言,若该册子得用,给司沐彤一点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