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靠在炕头,她的小日子一向很准,每个月的五六号准时来报到。
许清欢前脚从打谷场走,后脚病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上江大队,流言飞起,说是江行野太猛了,许清欢那点小身板撑不住,坐在打谷场都能睡着。
厂子办公室里,江行野正在和几个销售人员开会,主要是为了应对这段时间秋收,每天只能开一班,担心耽误货交不上来,耽误了交期。
他们把目前的生产任务和交期碰一下。
罗金浩来的有点晚了,拖了椅子坐下,“老江,你媳妇儿咋回事,听说病得不轻?”
江行野的手一抖,一茶缸水摔在地上,“你在说啥?我媳妇儿咋了?”
以前,别人说许清欢是他媳妇儿,他虽然应得开心,但到底底气不足,现在能够理直气壮地说“我媳妇儿”了。
“都说你媳妇儿病了,在打谷场都睡着了,还说你太不节制了!”
江行野的脸唰地一白,他二话不说,起身就朝外跑去。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陈德文道,“老罗,你在哪里听的这些鬼话,看你把老江吓成啥样儿了。”
罗金浩也茫然,“我不知道啊,我一回来,满大队都在说,我以为老江知道呢。再说了,许知青自己是医生,医术多高明啊,能出啥事?”
话虽如此,几个人还是难免担心,讨论的心思也没了,打算一会儿去看看。
江行野一路心如油煎,主要他自己也心虚。
他好不容易等到结婚了,尝过那种滋味之后,就更加难抑。
所谓食髓知味。
每天晚上抱着媳妇儿睡觉,谁忍得住啊!
更何况,他这样血气方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连在一起。
但要是伤了许清欢,江行野可以让自己变太监。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绝不独活。
他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住,一头摔了进来,连滚带爬地进屋,就听到许清欢道,“伯娘,我没啥事,和阿野没关系,我只是怀孕了。”
两人没有做避孕措施,怀孕才是正常的,许清欢想着,夜里终于可以睡好觉了。
“怀孕?你有了?”周桂枝既惊又喜,“哎呀,这是大喜事啊,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