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打算去找陆念瑛的,但她既然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自然也不愿放过那个人了。
次日中午,不等段庆梅去找人,公安就过来了,将她提到了大队部询问。
看到另外一间屋里的钱山和陆念瑛,她的脸色刷地一白。
“段知青,我们接到举报,你昨天晚上被人侵犯了,有这回事吗?”
“没,没有!”段庆梅断然摇头。
但她的神色已经坦白了一切。
常丽君也毫不意外,她提起了一条裤子,“这裤子是你的吗?”
段庆梅看到裤子,脸色更是又白了一层,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她也不知道这裤子能说明什么,“是!”
常丽君嫌弃地翻开裤子,“你看看这上面的痕迹,如果你不能交代清楚,那么你就会被指控耍流氓,我想这上面的东西你应该不陌生。”
随着常丽君的抖裤子的动作,这上面的味道令段庆梅一阵恶心。
她昨天也闻到了,将裤子窝在了盆里,准备今天洗,根本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裤子居然不见了,还被拿来当做证据。
裤子上还有血迹。
结过婚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面如死灰,“是,是有这回事。”
“有人亲眼看到了这件事。段知青,你是知识分子,也是受害人,我希望你能够配合好我们公安做好这次的调查取证工作,我们也会依据法律,为你讨回公道。”
段庆梅淌着泪水站起身来,她摇摇晃晃地出了门,看到钱山被提审。
那个人是钱山。
是个真正的癞子。
没有东北汉子的那种威猛身材,长得像一只猴儿,罗圈腿,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大片大片的癞子皮,一挠刷刷地落。
这人看寡妇洗澡,不忌老少都想占便宜,被江保华带着人狠狠地教训后,不敢欺负生产队的姑娘,就成天像一只苍蝇围着知青们转。
他以前还瞧不起段庆梅,主要是因为段庆梅长得不咋地,老气横秋,没有小姑娘的那种娇嫩劲儿。
知青里头,他唯独不敢招惹许清欢,一是因为江行野,二是许清欢自己本身也不是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