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赵德明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赵大人，”徐川突然开口，“对于衡阳世家周氏，你有何看法？”
赵德明一愣，显然没想到徐川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赵大人不必顾虑，”徐川淡淡一笑，“我与周家的恩怨，朝野上下谁人不知？问你这话，不过是想听听局外人的看法罢了。”
赵德明定了定神：“衡阳周氏乃是江南大族，家财万贯，在朝中也有不少人脉。尤其是周焱大人，更是深得女帝信任。”
“哈！”徐川冷笑一声，“赵大人所言不差。那周焱啊，要么是心思坏透了，要么就是脑子糊涂到家了。”
赵德明一惊：“世子何出此言？”
徐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周焱与我自幼相识，却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更是抢了我的帝君之位。这种人，我能有什么看法？”
“帝君之位？”赵德明惊诧不已，一时语塞。
众所周知，徐川曾是先帝钦点的驸马人选，本该迎娶当时的公主燕云意。谁知后来却发生变故，燕云意登基为帝，退了徐川的婚事，改与周焱结为连理。如今徐川直言不讳地提起这段往事，赵德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赵大人不必紧张，”徐川看出了他的窘迫，淡然道，“往事如烟，徐某早已看淡。只是好奇，周焱此次回京，所为何事？”
赵德明犹豫片刻，低声道：“据说是为北疆战事而来。不过具体细节，下官也不甚清楚。”
徐川点点头，不再追问，只是望向窗外，目光深邃。
车轿行至宫门前，停了下来。
“世子爷，到了。”赵德明率先下车，恭敬地请徐川下来。
徐川整理衣冠，迈步下车，抬头望向那巍峨的宫墙。紫禁城在阳光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这座曾经朝思暮想的地方，如今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疏离。
“世子爷请随我来。”赵德明躬身引路。
徐川点头跟上，林叔紧随其后。他们穿过宫门，步入内廷。一路上，侍卫森严，宫女太监低头行礼，但眼中却透着不加掩饰的好奇与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