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司怀瑾当然能明白,正是因为明白,他才意识到司祈年不会善罢甘休。
这可棘手了,躲得过皇帝的追问,可对上司祈年却总有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他。
司怀瑾明明是皇子,除了自己的父皇,他还从未见过哪个人身上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气息,可现在,他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皇帝和荣太后见司怀瑾步步退让,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们若是敢开口,那就是胳膊肘朝外拐,连自己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都向着外人说话,这个国家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锦元乐得见到这样的场景,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轻轻抬起袖子,遮了遮唇角,也遮住那一抹浅笑。
“本皇子已经道过歉了!”司怀瑾横着脖子,“方才那些话的确是无心之失,本皇子既已道歉,为何司大人还不放过?”
“本督主只是觉得大皇子的诚意不够。”
司怀瑾正要开口,皇帝生怕事情愈演愈烈,赶忙抢在前道:“司大人以为,如何处罚大皇子才能平息众怒?”
这是皇帝主动递过去的台阶,司怀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他倒要听,听司祈年能说出什么话来。
若是折损皇家的尊严,司怀瑾也不是个没有血性的,必不会同意。
司祈年略一沉思,轻飘飘的目光扫了锦元一眼,后者与他对视,又慌忙撇开,没有多言,仿佛刚才和司怀瑾激烈辩论的不是锦元本人一般,立刻恢复平日的冷淡。
“本督主记得,再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宫中要做法事祈福,正好天朝的大皇子来了,又冒犯月朝人民,依本督主之见,不如让大皇子手抄一本佛经,用以慰问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亡魂,如何?”
司怀瑾脸都绿了,皇帝目光一紧,也甚是意外。
月朝已经很久没跟别的国家打过仗了,上次的战役还是和天朝打的,月朝的士兵自然是死在了天朝手下,而现在天朝的大皇子却要为月朝的亡魂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