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年的语气虽然轻柔缓慢,说出的话却字字犀利。
荣太后面色一慌,“司大人,哀家可是太后,你想造反吗?!”
“本督主不敢。”
司祈年抬手行礼,“本督主只是一视同仁罢了,上次北梁国的使者在景安宫暴毙,荣太后也是如此吩咐,怎的事情发生在宁和宫,荣太后便处处推辞呢,莫不是荣太后心中有鬼,不愿配合本督主的调查?”
“司大人,你只是臣子,别失了分寸!”
皇帝也看不下去了,就算司祈年势力滔天,但他也只是个臣子罢了,臣子怎可凌驾于皇帝之上?
如果是从前,或许皇帝还会相让,但这件事儿已经牵扯到皇家颜面和荣太后的性命,如果皇帝再不作为,只怕这皇宫就要大地震了!
察觉到皇帝话中的警告之意,司祈年只当没听见,盯着荣太后等他一个最终答案。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浑身是嘴说不清?想必现在荣太后已经深有体会了。
只不过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应该再加一些。
荣太后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像是有一把死亡之刀悬在头上似的,稍有不慎便有丧命知嫌。
所谓的清者自清,这句话在这儿已经不合适了,想要证明不是自己杀的人,那就得拿出证据来。
拿不出来,按照流程,荣太后这一趟必须得跟司祈年走。
皇帝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