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怀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这指使婆子们如此苛待元绮燕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那继母司徒氏才做得出了。
“我会带你入京,去讨要说法,这些刁奴也一律打杀了不会留情,也是为了给你立威,给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提个醒。”沈修怀每说一句,便都是为她着想的。
“不可打杀,起码不可明着来。”鸾歌道,“你虽立了大功回京,正是势头之上,眼红眼热之人不知有多少。”
“单说今日的事情,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曾要我性命,单单在你回来之前要杀了我。”
“我本就觉得古怪,方才慢慢理来,才惊觉这是一场局。”
沈修怀武略奇才,虽不精通这深宅勾心斗角,但鸾歌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这其中环节思量清楚,他身上的愠怒与杀意也多了些许:“他们想用你的死做局,笃定换做以前那般脾气的我,定然当场杀了这些刁奴,到时候手上落了几条人命,他们自有说法去圣上面前弹劾。”
他们不曾想,这个在边疆镇守,在生死刀剑滚过的男儿郎早已经被风沙洗去了曾经的年少轻狂,取而代之的是威风凛凛大将军的威严内敛。
“你可是有主意?”
沈修怀这么问让鸾歌心一跳,以为是叫人生疑了,只摇头道:“我只知晓不可如此,倒也不知晓该如何决断。”
“那自可放心大胆的处理,你能够想清楚这层关系,我便觉着你是不同其他那些姑娘的人。”沈修怀道。
鸾歌一怔,抬头看向沈修怀,有些不确定道:“我当真可以自己处理?”
“仇要自己报才痛快,若是你下不了决定,我也会替你把这笔账讨回来。”沈修怀声音浑厚有力,莫名给人一种力量。
鸾歌眸光闪闪,迎着他的目光,点头道:“好。”
夜深,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个婆子被单独关押在曾经毒打元绮燕的屋子里。
鸾歌提着灯入内,莹莹光亮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她盯着张婆子道:“初来庄子,便是你迎接的我,彼时你还恭敬的唤我一声夫人。”
张婆子惶恐道:“夫人求求你饶了老奴吧,老奴上有老下有小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