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母亲逐渐接受了这一切,才安排将我哥的墓碑迁回到祖坟,也就是这里。”
说完这句话,爱灵就沉默了,因为她才意识到,哥哥去世的时候,甚至在葬礼上,都没有一位血缘至亲陪伴在身边。
决堤的泪水吧哒吧哒砸进草丛里,细细碎碎的声响引得吴棣侧头。
“需要一个拥抱吗?”
即使自己的情绪也不算平和,但他依旧用听起来尽量温和的语调询问爱灵。
“我是雄鹰般的女人,不需要。”
微微上扬的下巴和极力吸住的鼻涕组成的倔强模样让吴棣笑出了声。
两人一前一后在时星的墓碑前又站了半个小时,直到爱灵感觉到无聊了,于是扯了扯吴棣的衣角,语气里满是商量的意味。
“你能跟我讲讲我哥吗?”
“可以,不过咱们今天在天黑前,还要先去看看你外公和母亲。”
“好吧。”
两人转身走向电梯,只见山崖上的电梯开始缓缓下降,平稳地落在了刚才的草地上。
电梯内,呼啦啦的凉风直往里灌。
“先去看你母亲吧,瀑布那里天黑了路滑看不清。”
“嗯。”
延着一条有些湿滑的青石板路,前方是洁白的水幕,飞溅向四周的水珠砸在松针上又抛向空中,在山谷间形成了一条不足半米的彩虹。
陈灵的墓碑周围前方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吊脚香炉,两侧是两尊半米高的玉雕白象,白象的嘴里含着一颗黑色的珍珠。
崖洞里比外面的气温低了至少五度,吴棣只觉得四周的寒气由脚底蔓延至五脏六腑,与刚才谷底的明媚阳光和金灿灿的花田相比仿佛两个世界。
“阿嚏!”
爱灵只穿了一件背心,骤降的气温让她的鼻腔有点发痒。
“这里怎么会这么冷?”
“我母亲喜欢有水的地方,西南地区的山里本来就会比马路上冷,咱们刚才在谷底的太阳地里当然没感觉。”
“我包里有件外套,你披着。”
于是吴棣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一件墨绿色的皮肤衣,看起来轻飘飘的,大概率也是不保暖的。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