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厚实的牛仔外套,上面还有零星的抓痕。
“你竟然还留着?”
“害,我妈和我姥爷虽然看上去特别传统,实际上看得很开的。”
爱灵将牛仔外套上的纽扣解开,站在吴棣身后帮他穿上。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发旧的牛仔布摸起来十分柔软,右手的袖口上还有一小片磨的发白的痕迹。
“能和我说说葬礼上的细节吗?”
吴棣手指摩挲着布料上有着明显抓痕的地方。
“当时陈家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哥去世的这个事实,我妈和我爸第一时间派人在我哥出事的那片海域进行深度全面打捞,不过时家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我们通知的那一天起,一直到我哥的葬礼当天,都没来人。我妈气不过,出殡的时候直接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周后了,而我姥爷自从我出生后,就选择了隐居于世,期间也和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直到我妈去世,才赶回来参加了她的葬礼。所以当年我哥的葬礼上,熟悉的人中,只有安夏和我父亲参加了。”
顶楼的厨房里,吴棣裹着外套走到露台上,爱灵从橱柜里拿出一只水壶,接满水按下了电源,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纸盒,拆出两只新杯子。
“你哥去世的时候,你不是才出生不久?”
吴棣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他总觉得爱灵应该参加了自己哥哥的葬礼,但又觉得直接质问显得不太礼貌,于是用了一种似乎在为对方辩解的措辞。
“是的,我是在我哥大学入学的那年冬天出生的,我爸说因为我是在我哥生日的前一天出生,所以那年我妈就错过了时间去学校找他,也就没能陪他过二十岁的生日。”
“嗯,我知道。”
吴棣紧了紧牛仔外套的领口,夜晚的风有种透骨的冰凉。
华年九零年,开学没多久,时星就和他提到了自己的生日应该是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的,还说他的生日就比自己晚一天,要带着他和勺哥,还有林梦梦一起去他家的炸串店吃他爸爸炸的串。
结果前一天晚上,时星突然又说要和大家一起在学校过,当时勺哥兼职半年已经攒到了些钱,于是就提前一周约了林梦梦要一起去北方过圣诞,而原计划他是打算从时星家直接出发去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