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海的眼眶周围，过度皱紧的眼周皮肤，将他眼睛的轮廓硬生生地挤成了一个三角形。
“啥？”
即使见识过了各种离奇的案件，最起码赵瑶说话的这几秒钟内，以他局限的想象力，也是无法将这三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不是，当初谁负责登记的电话？”
“那个老师已经离职了。”
“吴棣不是……”
话说到这里，陆江海的眼睛朝着门内撇了撇，又凑近了门缝，眯起眼睛努力从缝隙里看去，试图通过他引以为傲的好视力来看清五米远的门内，吴远脸上的表情，以及试图分辨出手术台上，那具尸体的大概年纪。
“但是吴棣也是本次事故的受害者。”
赵瑶说这话的时候，嗓子一哑，语气有些胆怯。
陆江海的注意力停留在那具尸体上面，无影灯下，死者的面部轮廓清晰可见，最起码躺着的肯定是男性。
“那他人呢？”
“失踪了。”
赵瑶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唇语回答了陆江海的问题。
陆江海的脑子瞬间开始嗡嗡响，颌关节也因为连夜的操劳开始不受控制的在耳内发出弹响。
“失踪了？找啊！”
“咱们的人全体出动，彻夜打捞了十个小时，都没找到。”
“最后出现的脚印停在哪里？”
“一块礁石上。”
陆江海只低头思索了三秒，随即果断地推开解剖室的大门，径直走到了吴远的面前。
听到声响的吴远侧头首先看向了陆队，紧接着看到了陆队身后的赵瑶。
“你，带着所有的人继续找吴棣，你，和我汇报时星的尸检结果。”
吴远立马收起脸上不合时宜的呆滞，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赵瑶接到了明确的指令，也迅速离开了解剖室。
“从外表看起来，死者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肢体也未见畸形或异常。解剖后，内部器官也都完整无缺，色泽、质地都正常。”
吴远身后有一扇玻璃窗，锃亮的不锈钢窗框上反射着冷冽但不刺眼的灯光，窗外是低吼着的八级东南风。
见赵瑶离开了，陆江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