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补贴就那么多,她没有办法反抗,也没办法找回来,也不知道该去找谁赔偿。
只好借许文安的书来抄。
下课时,跑到水管旁边,就着冷水管喝上几口解解渴。
再捡一些别人不要的铅笔头、橡皮头来用。
可不知为什么。
也许是她总是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来用的缘故。
演变到后来,谁丢了什么东西,都会率先怀疑到她的头上。
告状的人多了,老师也渐渐地带着有色的眼镜看待她,对待她。
罚站、挨骂、搜身、验包,都已经成了常态。
无论她如何辩解、如何哭诉,都没有任何人相信她,倾听她。
她同院长妈妈讲,同许文安讲。
可是,他们也只会安慰她。
讲得次数多了,他们也不耐烦起来。
质问她,为什么人家不说别人,偏偏说你?
同样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别人就不说其他孩子?
于青禾想不明白。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旁人的看法和言论,她可以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们不懂她而已。
可来自她最亲近的两个人的怀疑和指责,却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为了不受伤害,为了保护自己,她仿佛给自己的内心,手动加上了一层枷锁,罩了一层保护壳。
渐渐的,她从每日的煎熬中挣脱了出来,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漠的看待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可是这座冰一样的堡垒,虽然保护了她的内心,让她不至于绝望崩溃,但……也隔绝了她的情感。
她越发冷漠了。
就这么日复一日,她长大了。
可长大了也不好。
她的美貌日益突出,麻烦也是接踵而至。
……
班上的同学不再说她脏、说她没人要。
而是说她骚、说她贱,说她私下里玩儿的花,即使她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即使她从来独来独往。
可是不知为何,流言就像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