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女子腰杆挺得都更直了。
然火儿却狠狠皱眉,侧头看向身后木屋的门,神色犹豫了片刻,才招手让人过去。
很快,屋门被重新打开。
娆娘被人从里面带了出来,抬眸间,对上两道直勾勾的视线。
一个略微凝重,一个格外兴奋。
兴奋的那个盯着她,几眼过后,鼻子里还发出一声讥笑,不以为然道:“以前总爱听别人提起,皇城曲家有女,气质出尘,容色绝姿。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木姐姐容貌绝佳呢!”
女子极为不屑地又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娆娘敛下眸色,并未在意她的不屑,因为她此刻的思绪,还一直沉浸在她们方才并未压低声线的对话中。
她是真没想到以现在的局势,孟嫣然竟能在这么乱的棋盘上,暗藏后手,来了个釜底抽薪,不动声色地占领了粟阳附近的十二城。
不过也是,他们能想到不动声色地调走人马,不让叶家发现守城军少了,玩一局敌惑。
以观棋者身份执棋几十年的孟嫣然又怎可能不会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招惑敌,娆娘到底还是玩输了半子。
不过没事,棋盘这么大,上了棋盘的人,又何止她们二人。
而且从始至终,大景朝堂这边的执棋者,从来都不是她。
……
小屋前,下车不到半个时辰的娆娘,再次被‘请’回了马车上。
只是这次,马车换成了一辆从外看去,四周都被遮挡得格外严实的素顶车厢。
车身起,车轮徐徐驶进官道,溅起一路的泥垢。
与此同时,鹿城这边。
距离吴斐带兵攻城已过去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鹿城寡不敌众,到底还是被攻破了城门。
幸而在双方伤亡尚不严重之时,聂长照带领骑兵及时赶到,将差点就占领鹿城的吴斐挑于马下,止下了一场不必要的血战。
两万塞北军被勒令退出了鹿城。
败于聂长照马下的吴斐,则被五花大绑关进了铁牢
此事到此,本可告一段落。
却不想才抓了吴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