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俺!”宴安怒喝道。
澹烟顾不上反嘴,连忙将吴嗣就是潜伏在麟台内的内奸之事告诉他。
宴安不由得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仍是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不可能,俺不信吴白头是内奸,他跟俺与司令可是过命的交情,任谁背叛司令,吴白头都不可能背叛!”
澹烟气急败坏:“难不成我还会诓骗你不成!就是吴嗣策划了这次行动,救走了杀手珩雁,若不是有他做内应,济善道的贼子,如何能轻而易举的攻进司所!”
澹烟的话让宴安心下一沉,但大敌当前,他只得将这些抛诸于脑后。
其实他心里也有几分信了澹烟的话,若不是有一个核心之人作为内应,济善道的贼人怎么会如此嚣张的来劫狱?而且这么轻易就得收了!
只怕如今麟台那边已经完全陷入贼人手中,自从郭凯接手了司所以后,巡疗司内部早就外强中干,没有了往日的防范性。
他当时对郭凯提议过,恢复裴煊任司令时的制度,加强司所的防范,可郭凯却对他的提议嗤之以鼻,这位左巡使不但盲目自大,而且蠢如鼹鼠。
对方认为延寿坊比邻朱雀大街跟含光门,周遭又有武侯跟里卫,朱雀大街上更有禁军跟巡城司的兵马,哪里的贼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结果呢!
事实证明,济善道这群匪类,不但计划缜密而且极为张狂大胆。
想想也是,对方潜伏长安城,本就是要毁了整座长安,更何况是偷袭一个小小的巡疗司所。
两人掉头跑回了狩虎监的巡房,这里面有留下的劲弩跟兵刃。
宴安将几把劲弩都别在了腰上,又从里面挑选了一把递给澹烟。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摇摇头,“司所大难临头,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会儿俺潜进麟台里寻找裴司令,你自己小心一些。”
澹烟点了点头,她很清楚此时司所的情况有多么糟糕,而且裴煊至今下落不明。
她瞧着地上染着血的障刀,一咬牙捡起握在了手里:“我跟你一起进去,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宴安摇了摇头:“澹烟姑娘,你不是俺们司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