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啪”地一下合上了:“行了,我知道了。”
他回屋把账册给了卫童,卫童看着光秃秃的封面,也不由得有些发愣。
“没法子,”老余说,“你得庆幸方才那姑娘还算是个好学的,若是被旁人捡了去,这会儿已经烧光了。”
卫童将账册收好:“无妨,能拿出来已经是十分不易了,略有些损坏也正常。”
他看向老余,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老余,你从前在什么地方当值的?”
老余“嘿嘿”一笑:“以前在大理寺干过几年,不过就只是普通打杂的罢了。”
“难怪,”卫童说,“方才我瞧着你问杨花的时候就十分有章程。”
“见的多了,自然也学了些。”老余说,“不过大理寺可比不上咱们这儿,我这人又不大会办事,一直不得赏识,后来还是我岳丈给我找了个关系,这才挪到了咱们这里。”
锦衣卫好啊,锦衣卫俸禄高,油水足,相互间没什么勾心斗角,走在外头也没人敢不长眼欺负他——最多就是私底下骂上几句,他又听不到,随他们骂去。
卫童又谢了他,老余连说客气,同他道了别。
凌溪送他出去,走到大门时,老余忽然又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
他从怀里拿出一纸房契,递给了凌溪。
“我就不再进去打搅卫大人休息了。”他说,“这个等会儿你给卫大人就是。”
凌溪接过看了一眼:“房契?”
“卫大人惦记着你呢!”老余摸了摸她的头,“这回他怕自己回不来,丢下你一个小姑娘,在京城里怎么活?所以临行前把这房契给了我,同我说若是他回不来了,就把那宅子留给你。”
凌溪忽然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有些发酸。
老余又说:“我听刘大人说,卫大人以前也是有个妹子的。他们小时候家里遭了灾,他把妹妹用藤蔓捆在背上,背着她逃荒。刘大人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被饿死了,刘大人给他一块饼,他自己不吃,一边叫着妹妹一边往身后递。”
凌溪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她沉默了片刻,说出了已经猜到的话:“那她现在……”
“死了,”老余叹道,“刘大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