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说,月月没人听!
陈清转头一看,哦豁,是她属下胡泰鸿。
小伙子刚毕业,但已经二十岁了,因为他爸为了不让他下乡当知青,愣是让他读了五年中专。
陈清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性格比较慢热。
刚来就选择最靠墙的角落,安安分分做着自己的事情。
目前正在一点点融入办公室的环境,跟她以前带的实习生差不多。
胡泰鸿局促的站在那,习惯性缩颈含胸形成的微驼背,更显得没底气,他红着脸说:“我……我算错了,抱歉。”
被会计骂了几句后,他闷头往前走,懊恼刚刚怎么没算清楚,少了足足十块钱。
陈清喊:“胡泰鸿!”
胡泰鸿闻声抬头,惊喜道:“组长。”
陈清问:“缺的钱多吗?”
胡泰鸿心尖微动,虽然组长比他小一岁,但却是可以依赖的大前辈,想到她凶悍的作风,眼前倏地绽放出光芒:“少了十块钱。组长,你是去帮我要回来吗?”
陈清摇头,她哪有那能耐去置喙会计的话:“不是,只是来看看你这个教训值多少钱。”
“哦,那很贵。”
他爸岗位高工资多,但架不住家庭成员多,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上班之前他妈就说了,工资只能拿五块钱!
瞬间少了十块钱,还得要倒贴五块钱,对胡泰鸿来说天都塌了。
“下次记得算清楚。还有我们厂委经常要记录东西,要是有两个人,你记录完了,或者她记录完了之后,别管对方脸色多差、多急,一定要好好检查才能签名,知道吗?”
陈清这是绝对的经验之谈。
在现代有摄像头遍布每个角落,备份方式层出不穷,都能遭人算计。
陈清怕他不懂,害得她得去替他扫尾。
胡泰鸿点点头。
思绪依旧被十块钱牵扯着。
陈清需要去换奶粉票,也没心思管他。
七十年代的奶粉票是限定人群能拥有的,婴幼儿、老年人,或者受伤生病了。
陈清去厂委办公室挨个串门,看谁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