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宗人的速度很快,带上一队人马就出发了,然而再怎么样也找不到月读津见的人影,哪怕一丝丝咒力。
“今天上午都发生了什么,有人惹他生气了?”
五条宗人说话时很冷静,语气也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自然也无从得知。
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直到方才的侍卫畏畏缩缩的站出来:“少爷方才在书房外边来着,只是被我拦下来了……”
五条宗人慢慢的回过头,神色莫名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胆怯,“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都这样了还能把人放跑吗?”
五条宗人站在他身前,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们乌泱泱的跪下求饶,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发生的真假。
明明是铁通一样的五条家,竟然就这样放任人跑出去了?
是他最近太松懈了吧,以至于让他们过得太舒坦,忘了自己的本分。
“找到人后,都滚去戒律堂领三十鞭。”
找不到,
就都没有去的必要了。
湛蓝冰冷的苍天之瞳里悦动着火光,但他不能爆发,至少现在不能。
人还没找到。
他肯定生气了吧?不过肯定没有他现在生气。
接下来的三天里,五条家的人奔走在平安京的各个角落,挨家挨户的上门找人,城门也落了锁,没有人可以出去。
五条宗人还是对天皇说谎了,
不过是酒肉饭桶的人皇,他不在乎使些手段。
*
事实上,月读津见也的确没有离开平安京,他计划的很好,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穿着单薄的躲藏了这么些天,一时不察竟然病倒了。
高烧不起。
呼吸都是灼热的。
但他没有选择去环境更好的酒肆住店,因为那里更容易被发现,更何况,他现在实在是太狼狈了。
只找了处近些的寺院,便昏昏沉沉的蜷缩在佛像后睡着了。
头很痛,眼睛也睁不开,全身的力气和精力都仿佛被抽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