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津见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想也许是心结解开了的缘故。
明明刚到家时还是一副凄惨的模样,哭的那么可怜眼尾都红的不成样子,造价高昂的发簪也不知遗落在了寺庙的哪个角落,被人带下去洗刷干净后丝绸一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巾上。
现在没怎么喝药,温度倒是奇异般的退了下去。
月读津见蒙着被子,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身体突然绷直了一下。
所有的记忆回笼,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丢人的事情。
现在逃也无处可逃了。
月读津见这下是真的羞愤欲死了,可是他对此毫无头绪,对于接下来该面对的事也不是全然不知,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但一看见五条宗人,他又想哭了。
“又哭什么?”
五条宗人这次很不客气了,径直坐在了窗沿,眼神也十分有侵略性,他原本就对少年擅自离家很生气的。
月读津见不想理他,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眼睛还是肿肿的,室内并不很亮,光线越是暗淡,他的肤色就越白。
衣襟口有些散乱,半边喉结和锁骨若隐若现,也许是白日里哭得狠了,又或许是热水蒸过的缘故,到处都是粉的。
还很香。
五条宗人冷着脸淡淡的想着,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不是也这般。
“为兄又不敢把你怎样。”
五条宗人幽幽的说道,坐姿却很端正,双手握拳搭在膝盖上,看起来正经又成熟,手腕往上是蜿蜒的筋络,一鼓一鼓的。
月读津见觉得五条宗人变了,他现在毫不掩饰了,视线很直白、露骨。
这一点发现让他的汗毛都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
这真是、真是……
太有魅力了!
少年漂亮的半张脸躲在了被褥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这是好兄长和好丈夫之间的角色转换,五条宗人无疑是熟练的。
做人兄长时,他爱护幼弟,男人照顾的极好,半点苦也不让他受。教育他、鼓励他、疼爱他,月读津见绝对是被五条宗人捧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