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和煦,
平安京外的河堤旁。
阿福正站在船舱口,揣着手对来来往往搬运货物的仆从吆五喝六,月读津见住进禅院家以来,阿福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在禅院家,怎么也算得上是个总管了,平日里没少被人捧着巴结着。
虽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一丝丝的咒力与术式,但他是月读津见的亲信,这身份与其他人可不一样。
旁人不知,禅院家的人可门儿清。
“不过就这么离开真的好吗?”
月读津见站在甲板上最后回望了一眼生他养他的平安京。
“当然,我们去云游四海做一对神仙眷侣又未尝不可呢?”
他这一世是为月读津见而来的。
他只想守着他,管他佬什子家主不家主,再说,已经从旁支里挑好了继承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快活呢?
早些年也有人瞧不起月读津见的身份,不过是前任家主与阴阳寮利益置换的产物,但……那么被“家主”宠爱,从早到晚形影不离……
一些没有完全醒悟的人以为不过是“宠妾”。
家主只是还没有厌弃,新鲜着呢,再过一两年等正妻入门了,怎么可能还继续让“津见夫人”与他同住在一个院落呢?
又不是一个能下金蛋的。
然而他们等来等去,等来等去……
最终也只等到了——对方一个月不到就从妾变为了妻,没等来月读津见被赶出去,反而……
自家的“家主”在某个夜晚被赶出了房间,可怜兮兮的守在卧室门口望妻石一样望了一夜。
这说来也不是月读津见被养的太过娇纵,而是禅院和彦说话不算数。
“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月读津见愤愤的撇开禅院和彦悄悄爬上来的手,仿佛是在嫌弃他手上的汗多,不给靠近。
禅院和彦耍赖般的捏起被角试图钻进去,又被一只萤白的小手拍掉,不是因为对方力气大,而是禅院和彦不敢惹他生气。
“宝宝……”
黑发男人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以为这样也许能换来对方的心软。
“我才不是你的宝宝呢!你说话不算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