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临渊哑然。
若是他，他也改。
“你不是爱她么？那你现在就破开魔族禁制，让雅雅九道神魂归体，我为她施展转生之术，助她转生，重入仙界。”
天机阁主淡淡开口，虚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癫狂。
破开魔境禁制，九州生灵涂炭。
且若要飞升，还得再斩杀这数万魔物。
师父当年没有斩杀，只是封禁，她定是发现，那些魔物本不属于九州，本无意伤人，才会封起来。
这样一来……
师父破他魔心，必定也并非要杀他，而是要克制他体内魔气。
东方临渊骤然恍然大悟。
即便没有获得那部分记忆，通过复盘，他也能感知到当时师父的心。
若师父苏醒，再给她一次抉择。
她定也不会愿意，用九州生灵涂炭，数万魔物性命做交换，换取重返仙界的机会。
他骤然看向天机阁主。
“当年师父是不是已经拒绝过你一次？”
天机阁主一怔，眼瞳微抖。
东方临渊冷笑：“看来我猜对了。”
天机阁主：“那你就眼睁睁看她渡劫失败！”
东方临渊：“渡劫失败只是回不了仙界而是，以师父的性格，回不回得去她应该不在乎。就算不回去，她在三千世界也能过得很好。”
天机阁主眼瞳抖得更加厉害，里面透着愕然和怅然。
这话……天衍也曾说过。
【哎，天机阁主路子走窄了。】
【天衍爱世人，天机阁主只爱天衍。】
【东方临渊知道天衍爱世人，所以因天衍也爱世人。】
【这么一对比，还是师尊的爱更拿的出手啊。】
【可是天机阁主做了那么多！还违背天道了，被反噬肯定很惨。】
【天衍移情别恋好快，明明在蓬莱和老师那么亲近，到了三千世界就喜欢师尊了。】
【话说，天衍不会认错人了吧，把师尊当她老师了吧？】
【天衍压根就不喜欢老师好么？不然以她的性格，画师那一世，就追着他死缠烂打，不求天长地久，也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