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主动交代一些,再狡辩,反而叫侯爷反感,彻底失去他的信任。
夫妻二十多年,她了解自己的丈夫。
忠勇侯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妻子,但此时他却不知能不能再信她。
“云舟和那护卫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先前那般坚定谢云舟不是好男风。
但在谢霆舟阻止他报官时,他开始动摇了。
若不是对侯府不利,谢霆舟不会干预他的决定,看过尸身后,他心灰意冷。
侯夫人睁开眼,可怜巴巴,“妾身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妾身确实对您撒了谎,云舟他前些日就联系了妾身,妾身才知他还活着。
可他和池恒的事对妾身冲击太大,妾身不知如何与您说。”
她绝不承认自己早就知道,否则侯爷只会更生气。
好在,以前云舟的事都是冯嬷嬷在料理,紫竹知之甚少。
“妾身还要与您坦白,吴护卫其实是听了妾身的命令,才去找的县令。
但妾身只是让县令帮忙坐实叶桢不洁,吴护卫回来后并没告诉妾身,他杀了县令。”
和紫竹交代的差不多,忠勇侯脸色缓和了些。
“同为女子,你对叶桢所为实在恶毒,妄想蒙骗本侯,还要以权压人更是大错。
自今日起,你便在庄上思过,无本侯同意不得回京。”
她没有求情,更没有闹,恭敬跪伏于地,“妾身有错,甘愿受罚,但妾身实在没脸让孩子们知晓。
若澜舟问起,还请侯爷替妾身全一全脸面,便说妾身是在养病。
往后妾身不能伺候在侧,也请侯爷寻个良妾替妾身照顾您……”
忠勇侯大步出了屋子。
他怕走慢了,心就软了。
侯夫人提到小儿子和良妾,叫他想起来,妻子高龄为他产下幼子,险些丧命,养了近一年才能下地。
便是卧床不能起时,也时时念着他,将他的事打点的无一不妥。
甚至还因自己不能伺候,担心他长期不得纾解于身子不利,为他张罗妾室。
可背后又怕他纳妾后忘了她,吃不下睡不着,连梦里都哭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