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一点跃上了房顶,他倒要看看这两混账究竟搬了多大的席面过来,还要说些多过分的话。
还有门口那些护卫都是死的么,竟由着她们这般胡来。
可瓦片掀开,底下哪有什么酒肉。
只有两个姑娘对着空气比划。
忠勇侯有片刻茫然。
便见佯装倒酒的挽星突然垂了手,一把抱住叶桢,啜泣出声。
“都怪奴婢没用,只能这样哄小姐开心。
也怪侯夫人太坏了,她自己绫罗绸缎,顿顿珍馐,却要求您为二公子食素着孝。
动不动就罚您抄经饿肚子,不是让您冬天跪冰地就是夏天端滚茶。
嫁入侯府三年,您身上穿的还是我们自己在庄上做的衣服,奴婢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她狠狠瞪了眼棺椁,“最坏的就是这个,奴婢怎么想都觉得您那晚昏睡,就是他给您下的药。
他定是怕回了侯府被您发现秘密,要谋您性命。
好在小姐您命大,因胃不适将汤药吐了出来,才提前醒来,稀里糊涂进了山躲过一劫。
可如今他死了,侯夫人算计您不成,定不甘心,还不知又要怎样折腾您……”
“好了,刚是谁提醒我别乱说话来着。”
叶桢将她的嘴捏成可爱状,反过来安慰她,“往后侯爷在府上,我们的境况会变好的……”
忠勇侯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叶桢冲挽星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她内力不浅,忠勇侯一出现她便察觉了。
挽星低语,“侯爷会帮我们吗?”
叶桢含笑,“人要靠的终究是自己。”
刚和挽星所言的确是侯夫人所为。
但她和挽星的日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凄惨,他们有身手,背着侯夫人出府不难。
至于那些体罚,她权当是修心练功了。
演这一场也非想要忠勇侯的怜悯。
她要的是一点点撕掉侯夫人的面具,要的是忠勇侯对侯夫人起疑,从而一点点深挖下去。
叶桢知道一些秘密。
只要忠勇侯挖下去,他们夫妻必定会反目。
待侯夫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