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的尸身被盗,是不是付江做的?”
谢霆舟看忠勇侯,好似看到绿油油的光圈萦绕在他头顶。
他眼也不眨道,“我的人跟着他从庄子回来,见他在客栈歇下便撤了。”
他在收到挽星传话,猜到叶桢行动后,才让人撤的。
武德司的人也是人,不是十万火急的案子,不会日夜不歇地盯人。
谢霆舟曾被教导君子不可妄言,但他不做君子已好多年。
故而说谎毫无压力。
忠勇侯自己也是给朝廷打工的,明白打工人的感受,没觉察出这些话的破绽。
谢霆舟继续道,“至于付江夜半有没有再去庄子偷尸体,你可以去问问老夫人。
付江一个青州过来的,想来没有掐指会算的本事,能自己找到谢云舟的墓。”
这话几乎指明老夫人和付江关系不一般。
可忠勇侯才从谢瑾瑶那知道他们的亲近,他还什么都没同谢霆舟说,谢霆舟是怎么知道的?
“你为何觉得是老夫人告诉了付江?”
谢霆舟斜了他一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付江和老夫人同一时间从青州过来,这原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却无人提及。
付江先是去看谢瑾瑶,又是祭拜谢云舟。
他一当地父母官,和谢瑾瑶兄妹关系都好到如此地步,按理,和回青州荣养的侯府老夫人不会不熟。
既熟,为何来京这么久不登门拜见?
寻常人不应该趁你在京时,趁机和你拉上关系么?
可他没有,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只怕他们是不愿你知晓他们的熟络,而谢云舟葬在何处,与付江相识的人里,只有老夫人和柳氏知道。
不是老夫人告知的,难不成是柳氏?”
忠勇侯咬了咬后槽牙,柳氏可是一直被关着的,她只知谢云舟被葬在了庄子,却不知具体位置。
谢霆舟的声音继续响起,“若付江是不屑与你这忠勇侯攀交,那他所做种种岂不是更可疑?”
忠勇侯又不是真的蠢,心里再不愿接受,也不得不承认谢霆舟的话有理有据。
“可我当真是她的亲儿子。”
他喃喃将老侯爷那些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