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桢问,“这人会是谁?”
书信只有简短几行字,“惊闻令堂王氏仙逝,悲恸难抑,故人盼相见,以慰哀思。”
信是皇庄管事送给叶晚棠的,被谢霆舟截了来。
谢霆舟摇了摇头,“一时还真没头绪。”
从信的内容看,对方是知晓叶晚棠和王氏的真正关系,故而用了令堂王氏,说是盼相见,不如说是以此把柄威胁叶晚棠。
知道叶晚棠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世,可见此人对叶晚棠了解,应常有接触。
可叶家三人对调包一事,做得谨慎,便是他们的亲信心腹都不知晓,知晓的也都死了。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至今找不到证据,证明叶桢身份。
而写信的纸是最粗糙廉价的那种,可见对方境况并不好,当难以与叶晚棠有牵扯。
不过,也不排除是如今落了难。
谢霆舟将头靠在叶桢肩上,“邢泽应该快回来了。”
他得到信,便审了皇庄管事,据管事交代,托他送信的是附近村子的一后生,家中只有一老母与之相依为命。
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并非外地落户,后生得了谁的授意,还真不好猜。
“此人还挺谨慎,若非你我知道叶晚棠身世,寻常人看到这封信未必会起疑,就是这字……我瞧着怎么有些熟悉……”
叶桢想不起来,反手撸谢霆舟的下巴,一下一下的,陷入沉思。
谢霆舟似条忠犬,享受的用脑袋拱了拱,“留些脑子,别想了,等邢泽回来就知道了。”
叶桢闻言,想想也是,深夜疲倦袭来,便将脑袋靠在谢霆舟脑袋上。
邢泽回来,看到的便是两脑袋相依,很是温馨,以至于他都不想去打扰他们。
但不得不打扰。
“主子,郡主,信是谢瑾瑶写的,她没死。
但额头伤得不轻,人瞧着也虚弱,当是那日没死透,叫她逃了。”
两脑袋立即竖了起来,异口同声,“没死?”
贺铭怎会如此大意?
还是说他有意放人。
念头刚起,谢霆舟就否了这念头,贺铭恨谢瑾瑶入骨,决不可能故意留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