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落到她脸上,灼热滚烫。
“顾临空,别救我了。”
那个口子很深,深到几乎能看见白骨,看着就疼。
顾临空缓了缓,用两个手用力向上拉,越用力,鲜血流的越快,伤口越疼。
徐幼宁急了,大声喊道:“我说了,别救我了,松手吧!”
顾临空的手多金贵啊,是用来整理报表,签文件,打高尔夫的手。
还是右手,是举手投足决定商圈走向的右手。
“我的手最大的用处就是现在。”顾临空深吸一口气,两只手一起用力,不知是不是徐幼宁的错觉,她甚至能听到咯吱咯吱骨头碰撞的声音。
顾临空骤然用力,徐幼宁只觉得脸颊有风拂过,整个人跌在干燥的水泥板上。
顾临空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徐幼宁还有一些没缓过神:“你为什么救我?”
“这还不简单吗?因为我爱你。”顾临空毫不犹豫,想了想,才补充说道,“现在好像不是一个适合表白的时候。”
刺鼻的血腥味,空旷寒冷的风,没有蜡烛,没有鲜花,的确不符合常规意义上的告白场景。
可三个字就足够让徐幼宁心旷神怡,心神荡漾,她胸膛的心跳声那么强烈,比刚刚即将坠入高空时还要强。
她不怕死,她怕爱。
她渴求死亡,也渴求爱。
遗憾她未死,也恭喜她得爱。
顾临空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似乎要把徐幼宁融入自己的骨血,头放在徐幼宁的肩膀处呢喃道:“不管你是哪个徐幼宁,求求你,变成我的徐幼宁。”
徐幼宁一愣,问道:“你刚刚有说话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顾临空笑笑道。
有些事自己清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