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孩子的那个过程恍如梦境一般，让她感到十分的不真实。
在那段日子，陈氏每天都会来到她的床前，温柔地喂她喝各种调理身体的药汤。
半年之后，当她不再需要服药时，杨氏的精神状态才逐渐有所好转。
“所以，你并不知道秋燕的存在？也不知道她是否是周家的血脉？”
许涵霜满脸疑惑地看着杨氏问道。
“不知道，”杨氏缓缓摇了摇头，“那段时间的记忆特别模糊，真假难辨。但是，我猜测她应该是周家的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周家的后代，按照陈氏的火爆脾气，一旦发现儿媳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肯定会立刻将她沉塘以正家风。
怎么可能会耐心服侍她，一直等到孩子出生呢？
“那关于周富贵的记忆呢？”
许涵霜继续追问。
“不清楚，”杨珍珍回答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周家总是说，周富贵已经去世了，我也就相信了。从我的脑子恢复清醒以后，就没再想过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我感觉……”
杨珍珍脸色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时候的我可能是真的失控了。”
“换句话说，你对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是周家的人，按道理他们不会插手的。”
“你说呢，有没有可能这孩子真的是周家的血脉？或者，周富贵其实回来了。但因为生的是个女孩，所以他们决定把她送出去。要是当年是个男孩的话，恐怕就会找各种借口收进周家。”
许涵霜猜测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无奈。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杨珍珍点头应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过去这么久了，又是别人的事情，杨珍珍不愿意深究，反正怎么想也搞不明白。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情颇为沉重。
杨珍珍认真地看着秋燕，眼中满是愧疚：“闺女，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管你，我当时生病了，根本不记得你还活着。”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非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