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铭策、闫靖宇和闫晓芮三人站在正厅中央,脸色各异,目光死死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闫飞白和站在一旁的母亲。
他们的神情中带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爹,娘,你们……你们竟然骗了我们十几年?”闫晓芮率先开口,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向性格直率,此刻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们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爹失踪的时候,我们以为您走商遇难了,四处寻找,甚至差点死在路上!结果……结果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镇南王?”
闫飞白神色复杂,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旁的母亲王玉华也是被几人看的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道:“孩子们,我和你爹也是不得已,你们别看你爹是镇南王,但是想暗杀他的人多不胜数,要是被外人知道你们所在,只怕你们都无法平安长大,更无法过普通人的生活。”
闫靖宇眨了眨眼,“所以这些年我们被人叫商人之子都是冤枉的?”
王玉华:“……”
他们这一家子不是在家相夫教子,就是只会打仗的武夫,哪晓得书院里的老讲究们竟然教出那样的孩子,家里是商人又如何?害的两个孩子在书院被其他学子排挤。
闫飞白小声的嘟囔着:“可也没受多少罪啊!”
闫靖宇气的直翻白眼,笑吟吟的点头说道:“爹说的是。”
闫飞白顿时欢喜的抬头,“我就说吧!……”
话未说完,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们只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诗会参加不了,大儒的讲课无法旁听,打马球时是被人打的靶子,后来因为去找您,险些……”
随着他每说一句,闫飞白的头就低的越低,眼中充满了愧疚。
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隐瞒会给孩子们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王玉华顿时红了眼眶,她一直告诫二人不用去找人,没想到他们还是放心不下的去寻找。
闫铭策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父母和闫晚琬之间来回游移,看的闫晚琬恨不得现场表演一个隐身,心中暗自腹诽:这大哥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