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十年前,拍那个少年郎一样。
什么先生,他都没教过他一个字,不过是在他去蜀州的三年,每个月替他写了一封信而已。
他仍记得,十年前,那个孤傲的少年在他面前低下了头颅,请他多多照拂那个孩子。
“老头子明白,是老头子思虑不当,不该上门。”孟老止住了他的话,表示都理解。
“学生还有个不情之请。”裴彻望了望身后的庭院,院中传来猫叫声,还有逗弄之声。
“当年的事,还请先生替学生继续保密。”
孟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目送孟老先生登车离开,良久,裴彻才转身折回。
刚进门,便见姜时愿朝自己走来,一脸的关切:“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拒绝吗?”
裴彻看着她和落在她头上的阳光,眸色晦暗。
要告诉她吗?
因为他不喜欢‘夫子’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