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村民听着温阮这番仿佛亲眼目睹杀人全过程的叙述,以及就差直接报温建斌身份证号的凶手范围指向,瞬间从震惊到哗然。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吗?”
“你这么清楚杀人的过程,我怎么觉得你才更像那个凶手!”
“温阮!你个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杀人的明明就是刘大成那个王八蛋!”
“你说建斌前天晚上杀了他媳妇,可昨天大伙儿还都看到他去镇子上给媳妇买感冒药呢!”
“就是!建斌媳妇昨天下午还给刘大成发了那些不要脸的短信,我们大伙儿今早可是都看到过建斌拍的聊天信息的,如果按你说的,建斌媳妇是前天晚上就死了,那她昨天跟刘大成偷情的短信,难不成是鬼发的?”
“温阮你这个丧门星还跟小时候一样歹毒!建斌他都变成现在这样了,你还啥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温阮听着耳边的质疑与咒骂,医用手套下的指尖蓦然收紧,多年前的记忆再次冲入脑海。
父亲失踪的第二年冬天,温阮端着妈妈刚做好的红烧肉来到温建斌家,却无意撞见他把商蔓蔓绑在床头,扯开毛衣用烟头一下下往她雪白肚皮上烫,并低声咒骂她肚子不争气的一幕。
这完全颠覆了温阮以往对温建斌“疼老婆好男人”的认知。
震惊过后,她想到父亲曾经的叮嘱——在双方力量悬殊过大的情况下,应第一时间向可靠的成年人寻求帮助,而不是冲上去做无谓的牺牲。
可当温阮带着一群村民匆匆返回时,看到的却是温建斌正温柔地喂商蔓蔓喝红糖水的画面。
这个前一刻还阴狠残忍的男人,在听房外一众村民说明来意后,竟满脸惋惜地盯着温阮。
“阮阮这么小就突然没了爸又没了爷爷奶奶,一大家子就只剩她跟她妈孤儿寡母的,她看我对媳妇好,肯定是想她爸了,孩子撒谎也是……哎,咱们乡里乡亲又都是做长辈的,都多担待担待,别往心里去。”
面对温建斌的反向污蔑,温阮下意识看向被他虐待的商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