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谁家媳妇儿不是这样过来的?家家都向来这样,为什么偏偏就温阮你这个死丫头多事?”
温阮看着面前老人,只觉他眼里的“媳妇儿”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如牛羊、猪狗一样,可以随手宰杀端上饭桌的牲畜。
经年累月打磨的愚昧与残忍,让人窒息又绝望。
饶是温阮这种面对高腐、高坠尸体都能面不改色的,此刻竟也被恶心到颤抖,怒道:“向来这样,就对吗?”
“老爷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虐待同样也是犯罪!警察也不都是吃闲饭的!”荣曜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温盛福,口中每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气势上压得对方半截身子都像是陷进沼泽地里。
他将指尖燃尽的烟头捻灭,反手弹进十米外的绿色垃圾桶,转头看向温盛全,“村长,您觉得呢?”
……
十分钟后。
温建斌家后院。
痕检将一把木柄铁锤装进证物袋,送到了荣曜面前。
“荣队,这把锤子和那辆三轮电动车上的联苯胺试验均呈翠蓝色。”
院外伸着脑袋围观的一众村民,虽然都不懂联苯胺试验呈翠蓝色代表着什么,但他们却能看到温建斌惊慌到苍白如纸的一张脸。
而始终注意着温建斌的荣曜,见他自从进了家门,目光便时常暼向院中西北角被一堆碎砖和杂物遮盖的地方。
多年刑侦经验的敏锐,让荣曜瞬间锁定目标,“挖!”
一众刑警直接上前。
荣曜扫了眼面如死灰的温建斌,视线在人群中逡巡,却在没找到那冷艳面容的刹那,双眸微眯。
与此同时,一名刑警突然喊道:
“荣队,我在后院酸菜坛子里面找到这捆现金!刚好十三沓!”
原本为温建斌喊冤叫屈的村民们,看着塑料袋里红彤彤的一捆现金,面色由红转白,再从白转红。
尤其先前叫嚣声最高的温建桦,心中怒意霎时从胸腔直冲天灵盖。
因为那捆钱里有六万是他的。
温建桦刚想挣脱身边警察的束缚,当众质问温建斌,却听院子里有人喊道:
“荣队,我们在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