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一袭月白长袍,身姿挺拔地踏入了尚书府的后花园。
阳光透过树梢,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她眉眼间那股子自信飞扬。
藏在袖中的铜铃,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而又细微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李大学士,一个须发皆白,满脸褶皱的老头,正端坐在凉亭中央,手捻着山羊胡,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婉,目光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哟,这不是咱们风头正劲的林总管吗?”李大学士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声音尖锐刺耳,“听说林总管在水利工程上颇有建树,怎么,今日也有闲情雅致来参加这附庸风雅的诗会?莫不是想来指点老夫等如何‘疏通河道’?”
周围的文人雅士闻言,纷纷掩嘴轻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毕竟,谁都知道,这林婉是靠着王爷的宠爱才爬上高位的,论起真才实学,那可是半点也拿不出手。
林婉听着这些嘲讽,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了李大学士身上,语气平静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李大学士说笑了,诗词歌赋,不过是陶冶情操的玩意儿,与民生大计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不过,既然来了,总要凑个热闹,也免得被人说我林婉不懂风雅。”
她这话,明着是谦虚,实则暗讽在场的文人雅士都是些只会吟诗作对,不理稼穑的废物。
李大学士显然也听出了林婉话里的嘲讽,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拂袖道:“林总管擅长骑马,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既如此,不如林总管去喂喂那匹瘸马,说不定还能从马蹄声中悟出什么高深的道理来,也好过在这里班门弄斧。”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酒盏狠狠地砸在了李大学士的脚边,四分五裂。
众人皆惊,循声望去,只见楚皓不知何时来到了林婉身边,他面色铁青,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冷冷地盯着李大学士,语气冰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冰碴子:“她的诗,需用马蹄踏出韵律!李大学士若是听不惯,大可以捂上耳朵!”
一时间,整个花园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