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井的金属摩擦声突然变成刺耳的钢索崩裂声,十八道安全锁接连启动的轰鸣震得水晶吊灯簌簌发抖。
“傅总!”秘书撞开安全门时,旗袍开衩处还沾着电梯井飘上来的润滑油。
她将淋湿的财务报表按在胸口,琥珀色美甲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审计组刚破译的加密账本。”
傅凌扯过西装外套裹住徐静,鳄鱼皮带扣划过真皮沙发发出暗哑嘶鸣。
当他翻开浸着水渍的报表,霓虹灯牌恰好穿透雨幕,在第三季度现金流量表投下血红色的“5000万缺口”。
徐静的翡翠耳坠擦过他喉结,两人同时看到“特别项目支出”栏里熟悉的供应商代码——那正是三周前被他们亲手送进监狱的张教授控股的空壳公司。
落地窗外,黄浦江货轮的汽笛声突然变得缥缈,仿佛整座金融中心正在雨水中缓缓倾斜。
“通知货运部封锁保税仓。”傅凌的拇指摩挲着徐静后颈未消的齿痕,那里藏着微型反监听装置的激活键。
当他转身时,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后背新鲜的抓痕,像某种神秘的拓扑图谱。
财务总监在二十三层电梯间来回踱步,鳄鱼皮鞋跟敲击大理石的声音惊醒了声控灯。
他看见傅凌从安全通道走下来,腋下夹着那叠淋湿的报表,身后跟着三个穿防静电服的货运组女工。
“我要看叉车调度记录。”傅凌将婚戒按在指纹识别器上,玻璃门映出他锁骨处新鲜的咬伤。
徐静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第三仓库的冷链物流车比上周少了三辆,但柴油消耗量增加了15。”
货运主管的咖啡杯在看见基层女工掏出带摄像功能的工牌时骤然倾斜,褐色液体在调度表上晕开七月十六日的异常排班记录。
傅凌的指尖划过监控屏幕上某个不断跳帧的时段,突然将u盘插入中控台——那是徐静从他皮带暗格里取出的残余势力定位器。
“傅总!”抱着碎纸篓的实习生撞开安全门,发梢还粘着会计室特有的热敏纸气味。
她颤抖着拼起半张印着蛇形水印的销毁文件,正是三个月前徐静亲自否决的港口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