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从旗袍开衩处撕下磁条贴片时,傅凌正用婚戒棱镜校准货轮定位信号。
当十六艘货轮同时鸣笛组成摩尔斯电码,《华尔街日报》的实时股价曲线突然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翘起尾巴。
“傅凌!”徐静突然用口红在舷窗写下三重加密公式,“如果我们将货舱改造成移动数据中心……”她没说完的话被突然接入的卫星电话切断,电话那头传来二十年前核反应堆特有的冷却液滴答声。
傅凌扯松领带的手指停顿在第二骨节,他盯着徐静背后监控屏上跳动的 k 线:“通知所有船长打开压载水舱,我们要给服务器集群做液冷系统。”说罢突然将徐静推往逃生通道,自己转身迎向走廊尽头密集的脚步声。
当张副总带着证监会调查组撞开舱门时,傅凌正在用父亲实验室的铅盒煮咖啡。
他晃了晃杯中悬浮的放射性同位素标记:“尝尝 1983 年的陈年普洱?”背后的监控屏上,十六艘货轮的运力数据突然开始吞噬空头机构的做空指令。
徐静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混着数据流冲刷的轻响:“摩根士丹利要求增加对赌协议里的爱情条款。”她飘落的发丝在傅凌掌心蜷缩成拓扑模型,恰好与公司新标志的量子纠缠态形成映射。
傅凌突然将婚戒按进控制台认证槽,穹顶的星空图瞬间切换成资金流向拓扑图。
当七个离岸账户的伪装层被同位素标记穿透时,他听见徐静在加密频道哼起《喀秋莎》——那是他们上个月在列宁格勒酒店约定的危险信号。
傅凌后颈残留的可乐冰晶正在融化,徐静旗袍下摆的磁条贴片突然发出蜂鸣。
他抓住她手腕时瞥见翡翠镯子内侧的当铺编码,那串数字与三小时前消失的私人账户流水完全吻合。
“你把云锦巷的老宅抵押了?”傅凌的尾音撞在港口铁皮集装箱上,回声裹着咸涩的海风。
徐静耳垂的南洋珍珠缺了一颗,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嫁妆。
徐静将加密平板抵在他胸口,屏幕里跳动的数字正在吞噬张副总的海外账户:“苏州河畔的十六套房产,足够买下摩根士丹利今晚的犹豫。”她说话时睫毛在傅凌喉结投下阴影,像某种古老的密码符号。
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