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赤脚踏上傅凌铺开的珠江口海图,足尖的绷带浸了香槟,在暹罗湾的位置洇出密钥图案。
当傅凌用拆信刀挑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准备将冷链系统的核心芯片藏进她锁骨下的朱砂痣时,整座市政厅的电路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彩色玻璃窗上的圣母像瞳孔转为血红,投影出二十艘货轮的实时监控画面。
本该驶向公海的舰队正在珠江口集体转向,每艘船的桅杆上都绑着老周餐厅的翡翠色旌旗。
徐静腕表的次声波接收器疯狂震颤,解码后的声纹竟是三年前莫斯科交易所崩塌时录制的做空警报。
\"看来有人把冷战时期的玩具翻新了。\"傅凌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纽扣,将雪茄烟丝撒在泛起诡异波纹的香槟酒液里。
当烟丝组成西里尔字母的\"复仇\"字样时,证券交易所穹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那口见证过协议签署的铜钟竟凭空消失,只余生锈的钢索在暮色中摇晃。
徐静突然将发间羽毛掷向监控屏幕,淬火钢羽刺穿画面的瞬间,二十艘货轮的影像突然扭曲成克格勃的赤星徽记。
她染血的指尖在傅凌胸口画完最后一个密码符号时,市政厅所有钟表再度停摆,这次永远定格在冷战结束前那个飘雪的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