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声波共振产生的全息投影里,徐静父亲坠落的栈桥栏杆上,赫然留有与他手中拆信刀完全吻合的磨损痕迹。
咸涩的海风混着血腥味穿透十年时光,将1984年的验收单与此刻的冷藏车货单重叠成致命拼图。
“不是坠海。”徐静染血的指甲掐进傅凌掌心,在雨水中晕开两团跳动的荧光,“那些螺纹钢……父亲当年亲手做过辐射检测……”
量子计算机的散热风扇突然喷出西伯利亚冻土,斑驳的冰晶里裹着半张1986年的《真理报》。
傅凌用雪茄钳夹起报纸残片,泛黄的铅字在辐射尘埃中重组为新的密码——正是三号码头此刻的实时潮汐数据。
“该让幽灵船显形了。”他笑着按下徐静腕表的计时归零键,表盘弹出的激光束在暴雨中织成笼罩珠江口的电磁网。
二十艘货轮的深紫导航灯突然集体转向,在惊涛骇浪中拼出克格勃局长葬礼的日期。
雨幕深处传来汽笛的长鸣,那频率与徐静父亲坠海时的货轮声纹完全一致。
傅凌忽然将拆信刀抛向半空,旋转的刀锋切开雨帘时,竟将次声波密码具象化成悬浮的苏维埃国徽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