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玻璃上的罗马数字图腾还在滴落金属残液,傅凌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俯身捡起那片辐射蓝光的指甲,虹膜里倒映着通风口栅栏闭合前的最后一道刻痕——那是徐静用高跟鞋留下的莫尔斯电码。
\"三小时后,涅瓦河口。\"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贴着锁骨的微型定位器,\"老邢,我要黑海舰队三年前退役的声呐阵列。\"
卫星电话那头传来齿轮转动的杂音,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傅凌盯着腕表上跳动的辐射值,突然将拆信刀插进檀木办公桌。
刀柄镶嵌的琥珀突然亮起,投影出二十艘货轮此刻的真实坐标——正在穿越土耳其海峡的第七舰队护航编队。
三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撞开密室门,领头的眼镜青年将平板电脑拍在桌上:\"莫斯科大剧院今早售出的水晶吊灯维修保单,投保人是徐总上周收购的傀儡公司。\"
傅凌的拇指抹过徐静喝剩的蓝山咖啡杯沿,忽然对着杯壁某处反光勾起冷笑。
他猛地掀翻整张红木茶台,在飞溅的瓷片中抽出一卷微缩胶卷——1983年敖德萨港的货物清单正在咖啡渍里显影。
\"通知‘渡鸦’,启动切尔诺贝利计划。\"他扯下领带缠住手掌,突然将燃烧的雪茄按在投影仪镜头前。
青烟扭曲成圣彼得堡地铁线路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与徐静的怀表辐射频率共振。
暴雨中的喀山教堂穹顶,十二名黑衣人正在搬运铅制棺材。
徐静被铐在受洗池铁栏上,冷眼看着绑匪首领撕开她衬衫领口的暗扣。
当对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锁骨下的激光防伪码时,天花板突然坠下破碎的马赛克玻璃。
\"你们难道没发现,\"她舔掉嘴角的血渍,\"三分钟前通风系统送进来的是氦气?\"
五百米外的钟楼,傅凌的军用望远镜闪过寒光。
他耳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俄语报数声,握着遥控器的手背暴起青筋。
当绑匪的盖革计数器开始尖叫时,他对着麦轻吹口哨——那是他俩在伏尔加格勒听过的《草原啊草原》副歌旋律。
徐静突然踹翻受洗池边的硝酸甘油溶液,被铐住的双手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