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浪涛拍打船舷的闷响被隔绝在铅板门外,傅凌将西装外套甩在1983年产的ibm电脑主机上。
十二台示波器在防辐射玻璃后嗡嗡作响,徐静用钢笔挑开缠在示波器探头上的牡丹金丝,那些细线还散发着烧灼过后的檀香味。
“把三号机房的老式电报机搬来。”傅凌解开镶着蓝宝石的袖扣,胸口微型反应堆的蓝光在玻璃幕墙上投下北斗七星的投影,“小陈去启封三年前存放在金库里的苏联密码本,要带铅封的那本。”
徐静突然按住正在搬运磁带的助手,冷白的手指抚过磁带外壳的金属接缝。
牡丹纹身游走出几缕金丝钻进卡槽,带出几颗泛着荧光的冰晶。
“有人在监听。”她将冰晶抛进蒸馏水瓶,液体瞬间沸腾成紫红色,“用虹吸装置把信号转译到老式唱机上,黑胶唱片的物理纹路反而更安全。”
当《东方红》的旋律从老式留声机里扭曲成二进制代码时,整个研究室二十八盏钨丝灯同时爆裂。
傅凌扯下领带缠住冒火花的变压器,徐静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跃上操作台,貂毛围脖燃烧成的梵文火苗在示波器屏幕前组成光栅屏障。
“傅总,信号源在……”实习生小张突然噤声,他手里的铅笔自动在坐标图纸上画出克莱因瓶拓扑结构。
徐静甩出牡丹金丝缠住年轻人手腕,从对方袖口拽出个正在融化的铯原子钟零件。
傅凌用虎口钳夹起滚烫的零件,胸前的反应堆蓝光突然暴涨:“这是洪七爷三年前倒斗摸出来的西周青铜晷残片,怎么会……”话音未落,传真机突然吐出张浸透福尔马林的羊皮纸,1980年版《辞海》在书架上自动翻到“天枢星”词条。
“用算盘!”徐静厉声喝道,三个会计模样的老者抬着紫檀木算盘冲进机房。
当算珠碰撞声与宇宙背景辐射波纹产生共振时,墙上的世界地图突然渗出蓝血,所有国境线都变成了敦煌星图的二十八宿。
傅凌扯开三颗衬衫纽扣,反应堆蓝光中浮现出河图洛书的虚影:“让香港分部的王老板接专线,他去年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退休工程师……”话音未落,越洋电话里突然传出编钟混着电子杂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