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抓起军大衣盖住徐静颤抖的肩膀,发现大衣内衬里缝着的1980年粮票正在渗出蓝血。
江面飘来的广播声突然夹杂着1972年尼克松访华时的讲话片段,而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此刻正是子夜零点。
傅凌的指节捏得发白,军大衣蹭着徐静旗袍上的檀香。
防辐射玻璃映出他眉骨下跳动的青筋,那些在示波器上跳动的量子代码此刻都化作了扎进骨髓的倒刺。
“三千年……”他喉咙里滚动的自嘲被徐静的体温抚平了棱角。
冷艳美人突然踮起十厘米细高跟,牡丹纹身游走的金丝缠住傅凌后颈,把两人距离缩成呼吸可闻的方寸。
“商王武丁时期的龟甲占卜,用的就是多重嵌套的星相密码。”徐静鼻尖擦过傅凌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冷白手指在军大衣内衬的粮票上划出甲骨文“归”字的拆解式,“你看这‘彳’字旁,其实是北斗七星在春分时的投影轨迹。”
研究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徐静腕表的秒针在逆向划出涟漪。
傅凌嗅到她发间残留的硝烟味——那是三小时前貂毛围脖燃烧时渗进发丝的梵文火苗。
他痞气的笑重新爬上嘴角:“徐总工这是要教我考古?”
“教你破译。”徐静突然扯开他第三颗衬衫纽扣,牡丹金丝钻进微型反应堆的散热孔,“商朝人用青铜器当信号放大器,就像你现在用苏联的……”话音未落,十二台示波器突然发出尖啸,1980年产的雪花屏电视机自动开机,映出1976年唐山地震的新闻画面。
技术员老周突然踉跄着撞上紫檀算盘,苍老手掌按住正在渗蓝血的世界地图:“傅总!虹吸装置的黑胶唱片……在融化!”
徐静的高跟鞋后跟重重碾过满地玻璃渣,貂绒披肩甩出的火星在防弹玻璃上灼出甲骨文裂纹。
融化的黑胶唱片里渗出猩红血丝,在《东方红》的旋律里编织成良渚文化的神人兽面纹。
“是玉琮上的图腾!”傅凌扯过蒸馏水瓶泼向操作台,1982年的茅台酒液与血丝碰撞出靛青火焰。
火焰中浮现的星图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徐静腕间的百达翡丽表面炸开蛛网裂痕。
实习生小张突然跪倒在地,双手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