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慌乱，她拽着傅凌跳进防空洞。
黑暗中漂浮着1980年上海天文台收到的星际电波，像磷火般照亮了墙上的血字——正是王援朝用越战军刺刻下的青铜器铭文。
&34；等等！&34；傅凌抓住徐静的手腕，&34；这些甲骨文的笔画走向&34；他掏出英纳格手表，用表链在虚空中勾画，散落的笔画突然组成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地震波图像，&34；有人在利用时空震荡传递坐标！&34；
徐静突然撕开衬衫下摆，露出腰间1979年谅山战役留下的弹痕。
当她把弹痕对准防空洞的通风口，月光透过伤痕在地面投射出青铜矩阵的拓扑图。
冷艳的唇角微微扬起：&34；星际势力每次攻击前，青铜纹路都会在时间轴上形成莫比乌斯环。&34；
傅凌怔怔望着拓扑图中流转的星河，突然将妻子拥入怀中。
他骚气的衬衫领口蹭过徐静冻伤的疤痕，呼出的白雾里闪烁着自嘲：&34；我花了三个月破译的量子密码，居然被你用北大荒的冻伤疤解开了。&34；
防空洞深处传来编钟轰鸣，王援朝的名字突然在两人手背浮现。
当他们转身查看时，通风口射入的月光里悬浮着一只三星堆铜鸟，鸟喙叼着的警告信正往下滴落暗红锈迹。
信纸是1976年大字报专用纸，用颜体写着&34；申城将坠冰渊&34；，落款处印着徐静父亲在文革期间的审查编号。
铜鸟振翅时掀起的时空乱流中，傅凌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正在北大荒暴雪里追逐载有冷冻集装箱的火车。
车尾站着穿军装的徐静，而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此刻滴着锈迹的青铜鸟。
&34；看来要找你父亲的老战友聊聊了。&34；傅凌用打火机点燃警告信，跳跃的火光里浮现出1986年的日历，&34；还剩二十天，足够让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34；
徐静忽然捂住他的嘴，貂皮大衣的雪狐领子沾满防空洞的蛛网。
她将烧尽的纸灰撒向通风口，灰烬在月光中拼出星际坐标的残章：&34；他们故意留下线索，就像当年在北大荒雪地里撒面包屑。&34；
海关大钟敲响第六声时，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