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用青铜鸟刮开油漆，门锁竟是改造过的瑞士银行保险栓。
&34；看来我们的对手很念旧。&34；他摸出打火机，火光里浮现的却不是警告信，而是三天前锦江饭店的晚宴请柬。
徐静忽然按住他点火的手，珍珠发卡在舱门投射出六组不断变换的民国时期密码。
暗流涌动中传来机械运转声，傅凌将徐静拉到身后。
酒红色衬衫擦过她冰凉的耳垂：&34；还记得北大荒那列火车吗？
冷冻集装箱的编号规律&34；
话音未落，舱门轰然开启。
刺目白光里堆满贴着1986年海关封条的货箱，最前排的木箱却用1966年的《人民日报》做填充物。
徐静的高跟鞋踩碎泛黄报纸，父亲年轻时的面容在毛泽东语录间支离破碎。
&34；小心！&34；傅凌突然抱着她滚向角落。
三枚钢钉擦着貂皮大衣钉入墙壁，钉尾系着的红绸带正在褪色——正是当年兵团表彰先进分子用的样式。
徐静撑起身子时长发扫过货箱，1985年产的索尼电视机包装箱里，传出北大荒火车特有的哐当声。
傅凌扯开纸箱，雪花屏显像管里竟是二十年前自己追逐火车的画面，冷冻集装箱的编号在时空中扭曲成此刻的货轮坐标。
&34；傅总好眼力。&34；阴影里传来带笑的声音，傅凌的军装口袋突然发烫，北斗七星印记穿透布料，在满地狼藉中投射出七个光斑——每个光斑里都闪烁着徐静不同时期的容颜。
月光在锈蚀的货架间流淌，傅凌的军靴碾过满地泛黄的《人民日报》，1966年的铅字在1986年的月光下渗出诡异油墨味。
徐静突然扯住他的酒红色衬衫下摆，珍珠发卡在集装箱表面划出刺目火花：&34；通风管里有心跳声，三十七秒间隔——是经过反侦察训练的特务节奏。&34；
海关钟声第八响穿透混凝土墙壁时，傅凌的北斗七星印记突然灼烧。
阴影里踉跄走出个浑身血污的身影，那人抬头瞬间，他感觉军装下摆被徐静攥出褶皱——竟是本该死于北大荒暴风雪的战友周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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