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徐静锁骨下的胎记正在渗血——那星云纹路竟与此刻日冕崩解的裂痕完全重合。
商业谈判练就的毒辣眼光在此刻化作致命杀招，他指尖的电子脉冲突然幻化成1986年上海静安证券业务部首支股票代码。
“你漏算了这个。”傅凌将沾满原油的并购协议残页拍在对方胸口，1982年外滩江水的咸涩突然在时空中具象成盐晶锁链。
灰袍人机械表芯发出齿轮卡死的哀鸣，徐静趁机将珍珠发卡刺入他左眼的上海牌表盘——那正是三年前哈尔滨招标会日本客商佩戴的同款机芯。
时空裂缝中突然传来1990年浦东开发的打桩声。
傅凌抓住徐静手腕跃向正在崩塌的集装箱，1987年京城倒爷们私藏的牡丹牌香烟烟雾在他们脚下凝成缓冲气垫。
灰袍人脖颈后的七星红斑逐个熄灭，每颗星辰熄灭都对应着他们某个时空锚点的胜利：1965年鞍钢图纸、1979年蛇口磁盘、1983年重庆宾馆……
当最后一点混凝土碎渣坠入黄浦江时，海关大钟重新开始顺时针转动。
徐静染血的貂皮大衣突然飘起1981年港商恶意收购案终审判决书的碎屑，那些铅字在晨雾中重组成本次事件的完整真相——二十七个平行时空的阴谋竟都源于1968年某个北大荒知青的执念。
“第七次轮回的因果律武器。”傅凌抹去嘴角的时空尘埃，发现那竟是1984年南京钟表厂地下的青铜碎屑。
他扯开渗血的衬衫，胸口的北斗七星印记正在吸收灰袍人消散时的煤油浊光，每颗星辰都对应着徐静在某个时空焚烧文件的画面。
码头上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汽笛声。
1988年首批私营企业主、1992年证券交易所红马甲、2001年wto谈判代表的身影在晨雾中渐次浮现。
徐静染血的珍珠项链突然悬浮成联合国徽章图案，那些带星云的珍珠将真相投射在黄浦江面，引得外滩万国建筑群同时响起跨越世纪的钟声。
当第一个浪花触及江岸时，傅凌嗅到了1978年广交会檀香与1990年深圳股潮汗味交织的气息。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