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谢九萧对面。
容瑄率先搭话:“听谢公子的口音,是京城人士。”
“正是。”
“来林州城是游玩?”
“原是游玩,现下准备在这里做些生意,不才正好兜里有些闲钱。”谢九萧散漫说道。
“听谢公子的口气,闲钱可不是三五两。”
谢九萧含笑不语,反问道:“谢某早就听闻容瑄公子美名,据说容公子是神童,经历颇为传奇。
十岁在文会舌战群儒,扬名江南,被大儒观南先生破格收为亲传弟子。
十二岁参加科举,夺得案首。
十五岁便是本朝最年轻的解元,学识渊博,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连这些平日眼高于顶,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都对他颇为信服,以礼待之。
容瑄谈吐自如,谦虚道:“都是世人谬赞罢了。”
谢九萧好奇问道:“容公子既然有此等才学,为何不继续往上科考?
听说容公子过去热心救济穷人,布施乞丐流民,常替投告无门的百姓申冤,若是当官必然是造福一方的好官。”
容瑄神情微微一顿,指节微微用力扣紧了茶盏,淡淡然说道:“在下多年前生了场重病,自此体弱多病受不得科举之苦,只能抱憾止步,让谢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