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后堂缓步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此人正是容舟的嫡长子,容恒的大哥容瑄。
“派去京城的探子回报,京城首富谢家确实有一位放浪形骸的三少爷,长年在外游山玩水,不着家,不参与家业管理,只管花钱,花钱如流水,名字的确叫做谢、九、萧。”
容舟不解问道:“那你在犹疑什么?”
“直觉,谢九萧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在我们收到京城那边要派钦差来江南巡视的时候出现,而且还是出现在容恒身边。”
容舟眉峰紧皱,目光深沉,脸色有些凝重:“你怀疑朝廷派了两方人马来江南,一方在明,一方在暗。”
“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此说来,若是刚才我们看到的谢九萧不是真正的谢九萧,你觉得会是谁?”
容瑄嘴唇上下轻启,一字一顿说出了一个让父亲容舟脸色骤然大变的名字:“太子——褚郁离。”
容瑄脸色白的透明,漆黑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听到这个名字,容舟的心重重跳了两下:“什么,太子褚郁离?!!!”
容瑄又道:“京城那边并未传来太子离京的消息,儿子只是怀疑,并不能确认。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是不是,我们不得不防。
儿子记得茂县县令秦子墨是去年京城外派下来做官的,是上届一甲进士榜眼。
听说那届琼林宴,圣上龙体抱恙,太子代天子出席,宴席上还给高中的进士们临时出了诗题。
秦子墨应是见过太子殿下的,若想确定谢九萧身份,可找个正当理由将秦子墨请入府中辨认。”
容舟不解道:“为何如此麻烦,不若直接让上边给我们送个见过太子殿下的人过来?”
“一切只是儿子的凭空猜想,尚未确认之前,不宜惊动上边,更不宜在这种风口浪尖之际,与上边有直接接触,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容瑄向来聪慧,有小诸葛之称,容舟虽然性子自负,但偶尔也会听进去一两句。
容舟点了点头:“那为父即刻给秦子墨修书一封,将人请到府中。
还有,命底下人抓紧时间找回丢失的另外半册账本,这个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