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萧顿时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他,这是被嫌弃了???
某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是的!
苏恋卿木然着小脸,退出他不自觉松开的怀抱,挪,挪,挪,挪到床最里侧,默默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
某人:“…”
谢九萧脸上的笑容一下挂不住了,恼火至极道:“油三,油四,本少爷要沐浴更衣!”
谢九萧沐浴盥洗了将近二个时辰,衣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熏了香,他仍旧不放心,出来时不时抬起胳膊闻一闻,一而再再而三询问油三:“现下,本少爷身上还能闻得到酒味吗?”
显然是非常在意此事。
油嘴滑舌的油三双手拘在身前,苟着腰亦步亦趋跟着,马屁张嘴就来:“闻不到,绝对闻不到,少爷您玉树临风,倜傥风流,浑身喷香,哪有什么酒味。”
“那是。”谢九萧对他的话表示极为受用,表情臭美点了点头。
油四话少显得性子沉闷,不如油三滑稽搞怪,嘴甜逗趣,但是做事稳重妥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基本都是要说事的。
“少爷,油四有事禀报。”
他余光若有似无瞥了眼正房方向,暗示事情与云若烟有关。
谢九萧挑眉:“去书房。”
合上书房门,隔绝了院里的各色窥探视线,油四将昨晚谢九萧醉酒回到院子,而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
不多时,书房内传出一声男人的惊天怒吼:“岂有此理,容恒,你个王八羔子,卑鄙无耻,行径龌龊的小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我谢九萧誓不为人。”
说曹操,曹操的哥哥就来了。
不见容恒身影,倒是容瑄带了一大堆贵重物品前来代为赔罪。
满脸怒气的谢九萧压根不吃这套,恨不得将人扫地出门。
突然想到如今是身处于对方地盘,寄居于对方屋檐下,腰杆子挺不直。
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道:“油三,油四收拾东西,咱们今儿个搬出去,此间金贵的地方咱们可住不起。”
“少爷,好咧。”
容瑄自然不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