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军的军医什么时候说过说不定这样的词,说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宽孟回舟的心罢了。
如此,孟回舟便也明白了。
韩月原以为这人要消沉好一阵子,谁知孟将军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惹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能有如此结果已经是很幸运的,若非过些日子,西戎使臣要来,说不定今日赐下来的就是一杯毒酒了。”
韩月倒是比孟回舟担心多了。
好看的眉头越皱越深。
似乎在宫里被赐绝子酒的人是韩月,而非笑的眉眼弯弯的孟将军。
韩月好心提醒:“将军,这只是个开始,太后赐绝子酒只是想给将军一个警示,将军若执意要将那件事做下去。
那就是一脚又一脚的踩在太后的底线上,将来等待将军的是什么,不用我明说。”
孟回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十分严肃。
孟回舟冷着眸子,沉声道:“韩大哥,你说的那些我又岂会不知道,但是没办法,先帝闭眼前,我曾答应过他。
先帝对孟家有恩,那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做下去的。太后想要的,不过就是我一人的命。”
韩月知道,对面是一头倔驴。
无论如何也不会收手的。
刚想提着药箱出去,谁知慕容白从外头急匆匆地冲过来。
“将军不好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如何不好,北蛮打过来了?西戎撕毁条约了?”
“那倒没有。”
“有什么事,快些说。”
“刚刚夫人院子里的小菊过来传话,二夫人去了海棠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夫人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闲来无事给旁人添一些堵。
身上的药效还没过,坐着马车颠簸了一天,孟回舟的骨头疼。
这会子身上没什么力气,原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了。
谁知后院里又起火了。
海棠院内,二夫人端着一杯茶吹了吹汤面上的茶沫。
苏恋卿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
敌不动我不动。
“恋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