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就像被针戳瞎了双眼一般,完全没有看出她的意思。
甚至还越说越起劲。
原以为不过就是个莽夫罢了。
看来新婚的那一日,二夫人实在太想表现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沉下性子,又是一个千年老狐狸。
苏恋卿尴尬地笑了两声,就听二夫人娓娓道来。
“恋卿,其实你不知道,我那侄女曾见过回舟那个孩子。只是远远见了一眼,便将少年将军的身姿印在脑海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儿狗血,一想到发生在孟家,便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二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恋卿的脸色。
对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别的表情。
倒是个城府深的。
原以为这些话出来,苏恋卿会拈酸吃醋。
谁知她竟在对方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好奇。
现在不止二夫人在观察苏恋卿的脸色,就连躲在外头听墙角的孟将军,都想知道这个新夫人是何反应。
“后来怎么样了?”苏恋卿问道。
孟将军:“……”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孟将军被人淋了一盆冷水。
觉得四肢有些冰冷。
“孩子,这世上唯有相思病是最难医的。我那侄女自那以后便得了相思病,唯回舟这个孩子不嫁。前些日子听说回舟成亲了,便哭闹着要去寺庙里当姑子。”
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惋惜的。
一个尚书府的庶女,和她玩心机,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过程怎么样的不重要,只要得到的结果是好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白在将军耳边压低声音说:“将军,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债,兄弟们怎么不知道。”
甚至还眨巴眨巴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连我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何止是军中的兄弟们不知道,就连孟将军本人都不知道此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孟将军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慕容白立马闭了嘴,生怕多说两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