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将杯子放回床头柜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左手上的手串不见了。
顾宴瞳孔猛然一缩,蹭的站了起来。
林丹被他吓了一跳,询问着。
“怎么了,小宴?”
顾宴显少露出慌乱的神色,“阿姨,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手上的手串在的吗?”
林丹知道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但手上这么细节的东西,她刚刚也没太注意。
“我有些记不清了,别着急,小宴,我们先在房间里找一找。”
顾宴和林丹分别从左右两侧开始找,但两人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看到手串。
顾宴攥紧手掌,手背的青筋都能明显的看出来。
“阿姨,我去外面找,麻烦你帮我在房间里再找一遍。”
说完顾宴便立刻跑出了房间。
他沿着过来的路往回走,焦急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脑海里回忆起了母亲留下的遗书。
她说这是最灵验的大师开过光的手串,她说手串能代替她,保佑自己一生能平安顺遂。
最后,她说对不起他,没能陪着他长大。
脑海里的回忆仿佛要将顾宴侵蚀,他红着眼眶,蹲下身来翻开地上的杂草,垃圾。
他从医院里找到了医院外,从一条街道的最开头找到了最末尾,又从末尾一路往回走进了医院,往返好几次。
那条手串一直戴在他的手上。怎么会莫名的掉下来。
而且似乎是母亲的刻意,小时候戴上手串的时候,它是有些大的,但到他现在长大后,那个手串给他戴上刚刚好,就像是母亲隔了十多年,赠给了他长大后的一份礼物。
那样合适大小的手串,怎么会莫名其妙从手上掉下来,即便是掉下来,他也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他脑海里一点线索也没有。
顾宴迷茫地站在路边,这一路灯都没有,前后左右看去,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似乎连月光都照耀不到这个地方,他仿佛成了被世界抛弃的人。
这么多年,父母的突然去世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将所有的悲伤都化作了对宁元正的恨意,一步步的隐忍,一步步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