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头不语,显然已经开始重新思考。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偶尔响起。
晁雄征的目光在地图上游移,他反复权衡着两条路线的利弊,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咳咳,”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诸位,本宫决定……”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贯忠身上,“采纳许先生的建议,我军从河北南下,绕道京畿路,再西进支援渭州!”
晁雄征沉声发话:“采纳许先生建议,我军从河北南下,绕道京畿,再西进支援渭州!”语未尽,帐中气氛顿时一凝。
晁雄征的斩钉截铁,犹如一柄宽刃长剑,砸落在汹涌却散乱的军议之中,瞬间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
篝火的光亮掠过地图,铺就在许贯忠微微低垂的脸庞,他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
“许先生,”晁雄征稍稍提高声调,眸光沉稳如初,“我看你胸有谋略,又胆识过人,今日既投效于我,本宫不能薄待。许贯忠听封——千夫长,职同将领,掌军议之谋、急战之策!”
一石激起千层浪,帐中将领面色各异。
韩存保的眉心挑了挑,董平低声私语,阮小七咬着嘴上的那根草茎,“嘿!这小子,才进营便封咱们的头衔!”而关胜捋须沉思,卢俊义眸光若水,未言分毫。
许贯忠却已激动得难掩。
儒士的身躯微颤了一下,这是人生中头一遭,他站在这群能言善战的梁山弟兄面前,被封以军职,尊以谋士。
他忽地大步向前,一把拢住青衫,跪伏在地,“草民谢殿下提拔之恩!贯忠愿为太子效死力,纵使肝脑涂地,亦不敢有负!”
此一刻,火焰的噼啪声似乎更近几分,刺得人耳膜微动。
晁雄征目光不曾离开许贯忠,停顿片刻后肃声道:“好!许先生快人快语,本宫甚是欣慰!但愿今日之封,不负你心中之志!”
“必不负!”许贯忠振声回应,话如击石,铿然回响。
营帐内流动的空气似乎因这一对话而产生某种凝重的共鸣,众将互相扫视一眼,终于有人率先打破沉默。
卢俊义站起,中气十足地说道:“殿下既然已定